UTod·Salieri

【老婦還鄉】【Uwe Kröger & Pia Douwes】首演10週年紀念日快樂!!

是老婦的10週年賀文!!! 


Claire 坐在辦公桌前,垂眸盯著面前一整疊的文件。不知過了多久,她有些疲憊的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發酸的眼眸,抬眼看看時鐘,離晚飯時間還有一段,便輕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小憩。  

 

突然間,燈光亮起,她好似再次回到了居倫,那個夢魘般的小城。過去的一幕幕不斷在眼前上演。她曾經被抽乾靈魂,如同行屍走肉,唯一能支撐自己活下去的信念便是復仇,滿頭白髮的女人低頭苦笑了聲,又有誰能想到,那個自己誓言要毀掉的男人,那個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最終也是將她拉出無盡地獄,把她的人性,信賴,夢想還回來的人,而代價,差一點點就是他的性命。   

 

再度睜眼時,時間已經很晚了,Claire不由得小聲咒罵了聲,拿起靠在腿邊的拐杖轉了轉,緩慢地從辦公房踱步到客廳去。

 

她一眼就看到了他,男人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眼上戴著紅色邊框眼鏡---如他在居倫的那副,手上捧著一本書,整間客廳只有書頁翻動的沙沙聲。

 

也許是因為剛剛的夢,她竟就此停住腳步,細細地打量著他。她有多久沒有仔細看他了?看他小鹿一樣的眼睛,高挺的鼻樑,薄厚恰巧的嘴唇,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些許皺紋,但在她眼中,他仍舊是,那個只屬於她的,完美的男人。

 

「Claire?」他的一聲呼喚總算打斷了她的注視,不過幾分鐘,他就來到了她的面前,雙手攙住了她的手臂:「怎麼了?聽羅比說你好像睡著了,就沒讓他們叫你,莫非…?」

 

望進他緊張的眸子以及略微皺起的眉頭,她笑了笑,抬起右手輕捧住他的臉龐,大拇指安撫似的摩挲著他有些粗糙的皮膚:「我沒事,Alfred,我們要不去散個步吧,我的黑豹?」   

 

「這麼晚嗎?」男人挑起了眉毛,轉過頭去看了眼時鐘。

 

「嗯,」她點了點頭:「讓你見識一下,夜晚的卡里普島,有多美。」

 

「我很期待,」他揚起嘴角,湊到她跟前,輕巧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後又再她唇上啄了一下:「等我一會,」他低聲道,寬厚帶了些許因之前在居倫工作時留下繭的手掌撫上了她的臉頰,而她也稍稍側頭輕柔地蹭了蹭,望著男人有些不捨地鬆開她,轉身大步走向他們的臥房。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當他再度走出臥房大門時,已經披好了外套,臂彎上掛了另一間她經常穿的,男人走到她背後,輕柔地替她披上,接著揚起左手臂:「走吧。」

 

她不禁露出了一抹微笑的挽上了他,好像自從他們和好後,她的笑容才再度增多,偏頭命令了想跟上來的三人組留在家中,兩人才緩步走出大門。  

 

出了門後一段時間兩人只是靜默地走著,感受彼此的貼近與微風拂過身上的沁涼。今晚的天氣剛剛好,沒有夏天的潮濕溫熱,又不似冬天的寒風刺骨。

 

Claire 輕倚在伊爾身旁,仰頭望向夜空,一片漆黑的空中,點點星光閃爍著,像一幅漆黑的畫布,被隨意的妝點,卻又如此恰到好處。

 

「抬頭看看,Alfred,這麼美麗的星空,在那些髒穢的大城市你可見不著。」

 

他聽話的抬起了頭,立刻倒吸了一口氣:「好美,」接著轉過腦袋與她對視:「你一定見過許多吧,不論是城市還是鄉鎮。」

 

「當然,就像我曾對你說過的,世界屬於我,」她淡淡道:「人類為了追求進步與便利,卻陷入了貪念的谷底,那些標榜著高樓大廈與科技的城市卻犧牲了這等美景還連帶著氣候的不適,到頭來反而還不如樸實無華的鄉村,說來也可真諷刺。」

 

男人卻似乎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Claire…」他有些猶豫地開口喚道。

 

「不要出聲,Alfred,我們就快到了。」男人乖巧地閉上了嘴,Claire下意識輕笑了聲,他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一直都是如此像綿羊般的可愛。  

 

她引領著他走上山坡,來到了他們曾到過無數次,那能一覽地中海的坡頂,一張長椅靜靜地擺在那,Claire率先坐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伊爾也順從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平靜的海面上此刻被月光與星光雜揉反射,抹上了一層亮粉,潔白明亮的圓月高掛空中,與它的倒影相呼應。伊爾的眼神中透著驚奇,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景色,一隻手覆在了Claire手上,緊緊地握著。

 

Claire 淺笑著看向自己的男友,再轉向波光粼粼的海面:「我曾以為我所想要的是這個世界,是復仇的快感,不過,Alfred,」隨著她的呼喚,他轉過頭來,和她四目交接:「也許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一直渴望的,不是通過毀滅你改變過去,而是你就伴在我的身旁。」  

 

聽了她的話,男人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會陪在你的身邊,直到最後的最後。」

 

「你保證?」

 

「我保證。」說著他湊了上來,緊緊地吻住了她的唇,而兩人的雙手始終交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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